小镇上有正式工作的女孩不多,能找个吃国家粮的媳妇是小镇男青年最美好的愿望
所以当我分配到镇中学后,很多说媒的也就到家里来了
一个个小伙子来相亲后,大总是摇头,说这个不忠实,说那个不可靠
直到有次学校分福利,一筐红富士苹果,我带不动,同事小朱就帮我送回家
大一眼就看中了小朱,对我说这孩子是好孩子,听大的话没有错
人家小朱还不知道哪里的云彩下雨,大就托媒人上门说亲去了
就这样我倒贴似的嫁给了惊呆了也乐坏了的小朱
因为小朱家里弟兄多,所以我们婚后还是和大住在一个家里
大喝酒原来我怎么劝也劝不住,小朱却让大每顿都喝,但是喝多少得听小朱的
大还真听小朱的
等我们生了儿子永莘,大更是乐坏了
我还在月子里,大就不断地悄悄走到我们房门口听听孩子的哭声再悄悄退回去,直到小朱发现后,让他进房看孩子,大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靠在孩子粉嫩的小脸旁,竟然是那么动人的一副天伦之乐图!
只有积少成多没有迈然而的坎,只有集腋成裘没有干不可的事
在秋天都快过去的时候,妈妈拜托的人终于发挥了作用
刘蕾开始上班了
她离开了那个散发着饼干味道的霉潮的柜台
她的心情像课本一样单调但充实,开始骑着母亲用积蓄买的轻骑(一种小摩托车)在城市里寻觅故事和采访对象
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在一次替学校锄地,锄豆子地里的草的过程中,一不小心,我三堂哥的板锄挖偏了,挖在了我的脑袋上
还好,那时我们都还是小孩子,三堂哥的力气也不大,没有挖通天灵盖,脑浆没有流出来,不然我就没有命了
外面比昨天还冷,天气预报说这是这个冬季最冷的一天,我说见鬼吧,这也是这一年最冷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