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下午,我买了袋面粉,割了几斤猪肉,又把家里的两顶遮阳帽带上,按照母亲的描述找到了姐承包的那片土地
姐承包的这片土地原先是一个山楂园,山楂过剩不值钱树都砍掉了,但四周密密麻麻作篱笆用的槐树却留了下来,组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二弟竟然也来了
我知道二弟向来对姐和姐夫有些看法,平时不登姐的家门
二弟给姐买了一个炉灶、一个液化气罐
妹妹给姐送来一个搬家换下来的菜橱和几把椅子
姐夫的哥哥也来了,姐夫的姐夫还把自己的那部手扶拖拉机开来了
有犁田的,有耙地的,还有给西瓜苗棉花苗浇水施肥的,这一队临时组合起来的队伍干的热火朝天
当姐直起身子向我微笑时我差点认不出她来了,确实粗皮癞肉的,完全出呼我的想象
“好不容易过个周末,还不在家休息休息,这点活好干的
”我拉过姐粗糙的手轻轻抚摩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眼圈不争气的红了
我是姐一手带大的,对姐有一种类似母亲的感情,眼见姐劳累成这个样子,我的心难受异常
至从知道抚仙湖底有个城后,每到抚仙湖,我都会想起那个名为尾生的男子
庄子说:“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
尾生和抚仙湖当然没有关系
但也许,这则故事和这面湖有些东西相似
有位长发飘飘的女子,在这里和一名男子相爱
这女子是天仙
于是水来了,淹没了那个男子,淹没了那个男子的城池
那个男子本可以逃离,但他就等在那里,看水一点点地侵上来,看着它淹没自己的家园,和自己
1996年,我头脑发热,去成都做书生意,结果蚀本而归,父亲为了替我还帐,连耕牛都卖了
父亲怕我的工作丢了,来到小溪坝,和我一起去找领导
在这之前,他们已去过领导那里了
于是,我的工作保住了
没有什么?只是偷偷怪邱思!秋天仍然有一种爱情的脉络,一遍一遍地揭示了这个季节的wishes愿,并将它们留在落叶,草丛等中
撒买路钱,也是一件一般人不愿做的事情,因为一个人走在棺木前面,总是抛头露面,总是有一点连自己也被“撒”了出去的意思在里面
只有这个哑巴不在乎这些,把一张张纸钱从容地撒出,好像他真的可为死者开通到天国的道路
哑巴撤的纸钱一张张落在地上,一张张在天空中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