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乡低矮的土屋中,我看到窗外是一片混沌的灰白,有时能看到雪在狂舞,那灰色的是天空,白色的是雪片,这就是塔拉底暴风雪降临时的情景
在漫长的风雪夜,我们会早早钻进被窝里,听父亲讲一段《杨家将》或《红霞传奇》,每次父亲讲完一回就卖一个关子说:“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然后无论我们怎样央求,都不再往下讲了,于是我们就带着好奇和幻想进入梦乡
而对于窗外的暴风雪我们早已司空见惯,谁都不会有一丝恐惧,它的存在只不过使我们的梦更加甜美
难过时我不喜欢说话
我喜欢一个人不舒服
我侧身对旁边的磊说,说不定这里真会有安妮的身影
我四目望去,虽然知道不会有,但是还努力的搜索,找不到早已知道的结果
只是在后排一个黑衣女人身上停下来
和安妮无关
是网上的一个朋友
我以为是小若,忍不住盯了几秒
虽然脸形和背影有几分相似,但她哔竟不是小若,也没有小若的好看和韵致
而且,小若也不会在这个地方出现
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不禁嗤笑自己的胡思乱想
有时候,我们躺在黄昏的不开灯的老房子里听音乐,那一把老藤椅已经吱吱呀呀地响了,音乐响起来,就像一条忧伤的河流,慢慢的溢过来,溢过来
我们就被那些忧伤包围了
这忧伤是那样的固执,让你有一种湿淋淋的感觉,好象阴了半月的天总盼不太阳;有时候又觉得能有这忧伤也是甜蜜的呢,一如稍发了点霉的糖点心,又舍不得扔,用手挑着一点点的吃,不过瘾,又甜甜的;再就像细雨天里读张爱玲的小说吧,一副柔不胜力的样子
三餐而忙碌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