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那年,好像冬天来得特别早
冬至刚过,天便骤然冷了下来,一场雪下完接着就是呼啸的北风
离家近的同学都请了假,回家取棉衣,只有我一个人寂寞的盖着漏着棉絮的被子在宿舍里瑟瑟的坐着
我国古代的许多典藉中也有酒对人健康有益的记载,但并非是说狂饮烂醉,也并非指的是那些用非传统工艺制造的酒
也许是出于此因,我干起了重操早业的勾当,酿点自己喝的小酒
还采过大量的金银花
家乡的金银花很多,因为是用花的中草药,没人采挖它的根,所以家乡至今还能够看到漫山遍野的金银花
一些杂耍在唱对台戏
我没有记下走钢丝、钻火圈、顶碗、砸砖
这些东西我后来见得多了也没有记住
在人圈中间,一个面容黝黑的江湖人手拿一根白绳子,他将白绳子绾了几绾,结了几结,胡乱团在一起,然后问众人他能不能解得开
我看已经像一团乱线了,要解只能越解越乱
谁知他三下两下解开了,依然是一根整刷的绳子
有两个观众把他用绳子反绑,在胸口和胳膊上扎好几道
他挣了挣没有挣脱,最后他缩身弯骨,终于挣脱了
提着绳子像提着一条蛇,神态自若
我看他真英雄,和我后来见到的《拉奥孔》差不多
人的身心上何尝没有好多绳啊?!
想起刚刚工作时,每次放假都要回家,没有招呼,没有准备,头天晚上还在和同事喝酒,喝完酒拎包就奔火车站,那里有一辆开往家乡的夜车,买张站台飘就上,夜里没有人查飘,而我下车的小站四周都是原野,我在第二天早晨迎着初升的太阳走近路回家
家里的大门紧锁着,父母都在地里忙活,我把手伸进门楣的里面,那里楔着一根钉,一串钥匙挂在上面
放下背包,就沿着走了二十多年的乡村小路来到我们的田地,等我沾了一身的露水回家吃饭时,谁也不知道我是刚刚下了火车,从千里之外的城市回来,在他们看来,我好像一直就没有离开过这里,扛着的还是昨天的锄头,走的也是昨天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