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友情来自于共同的事业
这话很漂亮,但我们应该注意此间有一处致命的模糊:一般一讲事业似乎总与理想,奋斗连在一起,其实在日常生活中哪有这般庄严?习惯于庄严的长辈们喜欢用大词,他们所说的事业其实也就是职业
什么“舞蹈事业”,“煤炭事业”,“财会事业”,都算事业
置身于同一个职业难道是友情的基础?当然不是
如果偶尔有之,也不能本末倒置
情感岂能依附于事功,友谊岂能从属于谋生,朋友岂能局限于同僚?
腊月从不生气,即使他不高兴了也就不说话了
那一条不长的路,腊月从东头走到西头,他要走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
有时候没人给他说话,他就抱着他的二胡到村西头去拉,那二胡的声音,整个村子都听的很清晰,不用说,大家都知道腊月在哪儿
你这阡陌尘世的柔情女子,是这般的时髦,这般的娇媚,这般的动听,让人朝思暮想,茶饭不思
晚上的光临是惦记的泉源,辗转不寐,究竟没辙入眠,绸缪再绸缪,脑际反射全是你的影子,心坎注满都是你的踪迹
几何个不眠夜,不是由于宁静才想你,只因想你才宁静
但是谁能保证这一辈人没能实现的心愿就一定能够在下一辈人下下一辈人身上实现?没准实际情况就像九斤老太说的,一代不如一代
这辈人是将军,下辈人就成了土匪;这辈人勤劳致富,下辈净出败家子
涉溪,转弯,过桥,爬坡;再涉溪,转弯,过桥,爬坡
隔着篁竹,隐约听得水声潺潺,“如鸣佩环”;还没来得及“伐竹取道”,就听导游说“到了”
疾走几步,看,不过就是极平常的一道瀑,从断崖绝壁上挂下来
水势也并不急湍,莽猛,而只因落差大些,便在崖壁下的乱石上,激溅出轰隆的声响和氤氲的水汽
──当下便不免有些失望
四散的水却又聚扰来,汇成浅浅的一潭
水质自然清冽,缥碧,潭底的石粒、瓦块,也尽可直视无碍
但除此之外,实在无甚特出之处;便是四周林立的竹篁,形状大小,也和先前一路所见差之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