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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10 10:29  浏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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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或者第二天中午,打开信箱,收到几个回执信,有三个通过了,一个被退回。我注意到了录用信和退稿信的措辞,怎么也像专业文学期刊,统一打印的退稿单。理由千篇一律,态度不冷不热。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官僚或者权威主义),再次引发我的不快。总觉得这后面有一个阴影,轮廓不清,把心情笼罩得一片黯淡。   打开网址,屏幕上出现自己的id和作品,已有100多只鼠标点过了,有一些态度诚恳,意见暖人的回复。收信的不快烟消云散。这样归功于那些陌生的id,是他们,在阅读或者单纯的点击中,使得一个网络新人感到快乐和欣慰。之后,半年时间内,我在那里混迹,几百件作品在其中悬挂。某一年,榕树下举办网络大赛,我的一组散文名为《简单生活叙事》的散文进入复赛。或许是功利因素,上网更多了,固话拨号,有时候半天链接不到服务器,一时间心情沉郁,似乎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一样。故乡:温暖安静的湿地   浏览了主页内容,进入社区,打开散文随笔栏目,看了一些网友的文字。但没有一篇令自己满意,或者说,唯美的写作,心情的叙事,小资和笨拙的心灵关照,使得文章的情感显得虚弱而又矫情。这是我极力摈弃的,也有一定程度的心理反感。发贴之后,受到了斑竹乃至网友的好评,参与的热情迅速高涨起来。几天后,再次登录,收到管理员的短消息,问我愿否加入斑竹行列。这对于一个初入网络文学论坛的“新生”来说,确实有点激动人心。  第一天,我就拟定了一份征文启事,希望通过这一活动,促进散文随笔版的进一步繁荣,响应者很多。有的网友将征文发到信箱。为了负责起见,又一一转贴到论坛,让网友读评。没过几天,故乡网即表示支持,并说明,奖品将由故乡网提供。一个月后,我看到了故乡有“乡土中国”栏目,各个省份都有自己的版块。我想了很久,申请了“燕赵之风”版块,旨在凝结和网聚河北籍优秀网络写手和优秀作品。   这样的一种氛围,是令人陶醉的。记得那年春节回家,将自己老家的电话留在论坛,春节,不少朋友打来电话,祝好拜年。尽管外面冰冻三尺,大地风寒,但心中却洋溢着浓郁的暖意。每每想起这些朋友,眼眶潮湿,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直到现在,我仍旧深深爱着那里和他们。那时候,我真的觉得,一个论坛,网结着天南地北的众多朋友,虽然没有见过一面,但大家都在用赤诚和热心,在一个虚拟的论坛,用心交流,以心换心。  没过多少天,故乡网开始不稳定起来,管理员松懈,主页更新迟缓。凋敝的景象逐渐显露出来,这是最令人痛心的。进而,故乡网消失了,像是一面盛夏的湖水,在暴烈的网络大地,没有一个声响,就烟消云散了。它的社区随之沉溺。大约三个月之后,有朋友发信箱问候,告知新的故乡社区网址。这时候,它已经更名为流浪社区了,挂靠是汽车天下的服务器。正当大家欢庆之时,流浪社区再次失踪,除了管理员和接到通知的网友们,谁也不知道它到底去了哪里。   那段时间,每次打开收藏的“流浪社区”网址,页面一片空白。任凭怎么样,多少次刷新页面,仍旧是找不到我要的页面。那时心里,总是不快的,很沮丧,觉得这个网站不可能一下子就消失了,即使一条鱼儿,在水面吐出一串泡沫之后,再长时间的水中游动,也会再次冒出来。有几次,一个人怔怔地坐在屏幕前,看着空白,竟然不知道应当把自己放在哪里才算合适。   对一个熟悉的论坛,热爱的论坛,对于一个创建者和参与者,久而久之,情感和心理的依赖会生成一种疾病。在那里,我认识了好多的网友,如已经成名的作家李西闽、郭发财、卢一萍、黄土路、风铃子、殇喜、于兰、方方先生等人,诗人余畅、雍人、丹姐姐以及民间故事家滢滢等网友。没有功利,出自对文字的热爱,对一个网站的热衷,文字相交,形神相容。字字句句当中,都是极为真实和美好的。以致我在其他论坛遭遇到不同待遇之后,这里就成为了安静身心的温暖湿地。硝烟之后   一个人的冲撞应当不是罪过。网络在某些时候呈现出的群体性是显而易见的。偌大的网海,文学论坛如雨后春笋蓬勃而起。我仍旧是一个“新生”,站在岸边,潮水冲刷脚踝,远处苍茫,除了天空的太阳,什么也看不真切。一个渴望远航的人,他最缺少的不是船只,而是风帆和划桨。从sohu、榕树下到故乡,我的互联网航程在风中,在阳光下,沉寂或者喧哗,前进或者停留,固定抑或烦躁,都在某种程度上觉得了自一个人在虚拟之中的真实存在。   再上来看,那么多的人,发出声音,还有一些帖子,早已沉到谷底。也翻看了许多人的作品。或许是自己偏爱,或者说对新的散文写作方式的质疑,而导致了与其他网友的大规模的冲突。其中,与黄海、玄武、谯楼、萧然、粒子等人的冲突尤为尖锐。后来,当时为版主的江南梅女士与我的冲突最为激烈。当时情景,真如硝烟弥漫的“战场”,唇舌剑,各不相让,更甚者,使用了最为简单粗暴的语言,如操、日以及将人喻为牲畜的词汇,并进行了长达几个月的“较量”和“对峙”。   我是一个胆汁型的人,自以为性格直爽,且容易激动,情绪化严重。一时的愤怒或者愉悦可以让我不顾一切。到现在也是,与上述朋友的冲突,起因和后果现在都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一些断断续续的细节。对于当时口出坏言,现在想起来,自觉感到羞愧。其实,网络冲突只是意见不同,对文字的观照方式有别,不可能涉及到日常生活和个人隐私。一场冲突之后,照旧在那儿玩。而我没有想到的是,一位已经成绩不错的散文作者竟然将这些事情用电话告知了另外一些朋友,还有几个杂志编辑——将虚拟化为真实,或者寻求一种发泄,倾诉的出口乃至有意的庇护。   硝烟之后,是平静。由此而产生的偏见和排斥心理在所难免,这些都是正常的,一段时间之后,大家平心静气,逐一成为了要好朋友。散文家黄海创办了原散文论坛,我加入,在其中,与玄武、黄海、谯楼、粒子、陈洪金、江南梅等朋友逐渐融合,很快冰释前嫌,成为好朋友。2002年,原散文论坛将首届“原散文”论坛年度奖授予了我。一个月后,收到黄海从西安汇来的600元奖金。   需要说的是,从开始文学业余的写作开始,我就一直拒绝参加省作协举办的各类文学奖。似乎是看惯和听惯了各类官方评奖的一贯操作,而在内心产生了严重的抵触心理。而对于首届原散文论坛奖,至今仍十分看重。除了这个奖本身之外,朋友的真诚和人性乃至写作者的秉性。这些我都没想到,硝烟之后,是理解和支持,融合和尊重。这样的意义已经超过了文字本身,而成为一种人性的亮点之一。我们的杨公祭   在建立聊天室时候,我采用了自己文章中的一段话:“这里开阔、寂静,要是没有风,所有的声音都是的自己的。”开阔、寂静,我极其喜欢这两个词语,在文字当中,应当是一种文字的存在和流动状态,是一个作者需要在文字中达到的境界。“要是没有风,所有的声音都是自己的。”这句话表明了自己的一种态度,坚持自我的写作,不被他人所撼动。发出自己的声音,而不是去重复他人。论坛建立后,一些朋友前来捧场,马叙、黄海、沈念、玄武、廖无益、马海轶、阎文盛、谯楼、采薇、东篱、张生全、陈洪金、沈荣均、颜全飙、塞壬、碧青、杨汉立、李存刚、巴陵等等朋友陆续来到。   期间,一些朋友退出,自觉不自觉,有意或者无意,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来过,一起走过,在同一个网址之下,相互融合过。况且,这些朋友还常常来到,发言与否,都不重要,看也是一种关注和支持。最近,渔人、阿贝尔、薛暮冬、章浩、毛云尔、江少宾、宋晓斌、天水一色、扁舟一叶、一帘幽梦、西门佳公子的来到,以及老朋友淡舟、杨四海、颜全飙、东篱、碧青、龙玉纯、沈荣均、北城等人的长期支持,使得论坛在某种程度上获得了生命力。我总是觉得,在杨公祭,一定要叫响这样一句话:我们来到,我们在路上,这是一个主题,每一个写作者都是自觉的,向上的,我们的写作决定着个人生命乃至灵魂的质量。最初的天涯   天涯是中文bbs中最大的网站,舞文弄墨包括了各类体裁的网络文学。其中,长篇小说是最好的,吵的最凶,回帖最多。散文随笔和诗歌似乎诗歌点缀。记得当时的斑竹好像有雷立刚、慕容雪村、风吹佩兰、匪君子等人,都是一顶一的好手。但我根本不知道红脸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没有细究,只是觉得红脸很好玩。当然,也在版面上看到了黑脸和绿脸标志。   明白红脸标志的意思之后,便觉得这个地方挺好玩,人多,作品多,高手林立。便常常光顾了,贴自己作品。由于时间限制,很少去回复其他网友的帖子。这样说起来不好,国人讲究礼尚往来,看到许多网友回了自己的帖子,而没有“回敬”,一直觉得歉疚。    在天涯,我认识的第一位网友就是诗人匪君子了。在长达两年,混迹“天涯”时间内,匪君子一直是一个很好的斑竹和朋友,诗歌,很优秀,勤勉负责,态度平易。2003年下半年,诗歌和散文随笔等从舞文弄墨中拆分出来,叫作“诗言散语”的版面。开版之后,逐渐从舞文弄墨撤出来,跟着匪君子在诗言散语发贴回帖。 纵然咱们惟有竹筏。 />  我小的时候,一直都和青蛙势不两立,恨青蛙简直是到了极点。原因是我五岁那年差险被一只青蛙害得离开了这个美丽的人间。  在我家的院子里有一个小小的鱼塘,大约有一分大点的面积,鱼塘虽然不大,但里面的内容却很丰富,鱼、泥鳅、黄鳝什么都可以在塘子里看到(这当然是勤劳的父亲养的)。鱼塘也不深,最深处大概有一米五左右,但对于幼小的我来说,也便似大海般深了。我会走路时,就会时不时的窜到鱼塘边看鱼儿跳跃,蜻蜓点水……这时家里人就会吓得手慌脚乱地跑过来招呼我。后来,父亲索性砍了竹子在鱼塘四周围了篱笆,防止我摔进去。  不知不觉间,我已长到了五岁。五岁,对于一个稚子来说,除了只晓得整日玩闹外,别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的。那时,村中的那条小河沟里,就可时常见到我们捉鱼摸虾的赤裸的身影了。在蔗乡酷热的夏天,一群小孩整日赤裸着身体满村子跑来跑去是根本不晓得害羞的,因为那正是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哭的孩提时光。  玩厌了村中的小水沟,便想到我家的鱼塘里试试。一天,见父亲在水塘里用竹篮捉鱼时,就“我也要捉鱼!我也要捉鱼!”的在鱼塘边大叫。父亲是当然不会让我下水的。“你不让我捉我就晚上偷偷的来捉青蛙。”小小的我开始在心里盘算了。这样想着,我就屁颠屁颠地跑去准备火把,确切的说那是1984年,手电筒在我们全村都还很稀有。背着家人在房前屋后找到一些细竹片、松明,将它捆成一把后,便悄悄藏在了房背后的厕所里,然后等天黑了就溜出去。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黑,趁全家人都围在桌子边吃饭时,我就戴了顶草帽,记得当时天空正下着毛毛细雨,拿起一盒火柴抱上火把打开竹篱门溜了进去。火柴划了十多根,才将火把点燃,便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扶着竹篱笆趔趔趋趋地顺着鱼塘边走。  正当我专心致志的找着青蛙时,村里的改良哥来我家串门了,他见我就问:“小宝,你在搞哪样?”那时我虽然还小,可还是狡黠的对他说:“我来撒尿,你进去吧,我爹他们都在家呢!”等改良哥进去后,我又开始了对青蛙的寻觅。  突然,我的目光盯在了鱼塘边的一棵木桩上,因为一只肥肥的青蛙正蹲在上面看着我。我心里顿时美的呀!真是无法形容。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就向青蛙扑去,“扑通”一声,青蛙跳了,我却实实在在的跌进了鱼塘里。“妈”的叫了一声后,咽进几口水的我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时,已是大半夜了。只见我正倚在妈妈的怀里,还有许许多多人围在周围,正关切的看着我。“弟弟醒了,弟弟醒了,快把鸡蛋面端过来,弟弟要吃。”二姐急忙对大姐喊。这时,妈妈告诉我,是改良哥对家里人说我在鱼塘边的事后,他们便出来找我,可是找到我时,我已经跌进鱼塘里了。妈妈还说,我当时在鱼塘里胡乱的扒着水,左手却还紧紧地握着半截已经息灭的火把,那顶草帽已漂到了一边。  第二天,父亲就将鱼塘里的鱼、泥鳅、黄鳝捉光了。  一个鱼塘不几天就变成了一块菜地。  从此,我便一直对青蛙耿耿于怀,无论是在哪儿,只要见到青蛙或听到青蛙的叫声,我都要想尽一切办法将青蛙捉住弄死或吃掉,心里方能舒服些。在肆意捕杀了许许多多的青蛙后,我获得了个“青蛙杀手”的“美名”。  1987年秋天,幼小的我背着书包走进了课堂,那无忧无虑的孩提时光也又有了另一种天地,开始的,是在知识的天地间渴望的深呼吸。慢慢地,在课本里学到了些青蛙是人类的好朋友之类的文章和一些爱护青蛙的歌曲后,我对青蛙的那股怨恨之气才渐渐地消去,那随意捕杀青蛙的行为也才有所停止。至此,我与青蛙的那段不解之仇才彻底的得到了解除。  如今,每当我走过家乡的田野,那几乎逝去的蛙鸣声已很少在耳际响起了,青蛙数量的减少使我的内心真的感到了阵阵地痛,对于自己孩提时的行为,我除了对当时年幼无知感到内疚外,还有什么呢?……--------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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