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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旧事物中流逝,街道并不总是灯火通明
我向他告别,他再三强调他要我回去看看,我大力点头表示同意
我的家乡一直在我的心中,在我的梦中出现,即使回忆也很甜蜜,所以我为什么拒绝
表叔犹豫半天,才深深地点了头
把你的坚忍写进笔墨里,是由于我从没见你抽泣
纵然你曾被人置疑,被人排进,但你像一颗了不得的健将,石缝里也能发出芽来
究竟表明她们是错的,由于你走了,很多资源也随着消逝了
与你相与的其时,凑巧我很不坚忍,遗失了目标,是你带着我流过了曲折,此刻回顾看,没有你,我确定会走弯道的,感动有你
办一次“九大碗”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单以吃而论,主人家至少须备下上千斤的猪肉,几百斤鱼(一般是鲤鱼),几十只鸡和上百斤的牛肉,至于蔬菜那就更多了,总价值在20000元左右
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九大碗”质量也须“与时俱进”,若是有哪家准备的东西少了,不够客人吃,人家当面不会说什么,背了会将这家人贬的一无是处,让你从此不好意思见人,所以人们宁愿多浪费点,也不希望别人说长道短
办“九大碗”不能太“水”(简单随便之意)是镇上的人家共同恪守的一条规则
回头一想,我的左面是邻居,我的右面是邻居,我的上下还是邻居
然而让我彻夜难眠的是楼上
那是一个细雨飘飞的深夜,我闭眼在桌前静坐,记的我说过我好想象,我的神游是一种习惯,而且大多在一些漆黑而寂静的夜晚
这时候有一双高跟鞋由楼下叮哒、叮哒、叮哒地走了上来
我的思绪不由从遥远的地方收了回来
这鞋的掌面是钉了牛的皮子的那一种
听的出鞋的主人的从容和兴奋,亦听得出那种敲击楼板的自信
这声音经过我的门前是毫不迟疑的就过去了,我不知道他眺见了我门联上:“来了去了去了来、去了来了来了去”,以及横批:“来去匆匆”没有?接下我听见,黄铜色的钥匙伸进了锁孔,而且略为停顿了一下,那紧闭的门被咯吱一声拉了开来
凭着经验我知道,门锁不是被钥匙打开的
此时大约主人将拎包于往夜一样熟练的挂在门后的挂钩上,事情糟就糟在这将要挂上去的一瞬间,可能是钩的位置出了差错,还是其他原因,总之包重重地,干干脆脆地落在了楼板上
包显然很狼狈
很无用
时间大约过去了十秒钟,楼板上脚步声大乱了起来,有一双很重
很沉
仿佛下了岗的工人
我感觉他们扭打了起来,猛然一下有一只精美的瓷器被摔碎了
瓷片在楼板上滑行着
他们排除地板砖一格格缝隙的阻力,撞在木质家具的腿上反弹了回来,一些停在空地上,一些在地面旋转了起来,犹如孩子游戏时拨动的陀螺
此时高跟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窗外,雨从天空继续落了下来,在每幢楼顶只逗留一小会儿,便顺着金属的管道爬了下去
我的房间还是黑着,便顺手燃起一支烟,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知去向
时间顺着黑夜溜了出去
在城市楼群中闯荡
什么时候头顶楼板上“叮当”一声一只高跟鞋落了下来,如一个顿号,接着另一直大概是被右脚的大拇指脱去,如此又是“叮当”一声
我左手的烟在夜里闪亮了一下,头顶的木床与往日一样,透过楼板咯吱咯吱叫了起来…… 第二天,雨停了,我浑然不觉,楼道里一阵急急的脚步声把我吵醒,听到有人说,楼上出事了
我急忙打开窗户顺楼下看去,一辆白色的救护车被人围着停在那里,我楼上的邻居被人抬进车内,他的脸苍白,已是不省人事
回到房内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楼板,隐约有几滴红色的东西流了下来
这水泥的天空,这水泥的脚下,而我立在中间,依然不做泥人